如果将网络上年轻人热议的话题抽象成一句话,那一定是带着问号的。
怎样才能坚定且不破坏亲情地拒绝父母的催婚?
原生家庭会决定我的亲密关系模式吗?
爸妈总说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,年龄对我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?
……
青年人的困惑从古到今,一代代如潮汐一般,可以看到时代砸上的烙印:作为“互联网原住民”,这一代年轻人面对巨大的代际差异和复杂的观点,难免会有恐慌。
上海社科院公布的《当代国民素质现状与发展报告(2020)》中有一个篇章——“新时代青年素养调查”,研究显示,新时代青年呈现多面向、多维性、多元化等主要特征。
年轻的人们有着各自的困惑,举着不同的难题在过自己的关。作家许知远曾试图探讨这背后的母题,“这代年轻人面对这么过剩的信息,要非常挣扎地去找到自己到底需要什么。我们这一代是一个寻找的过程,他们可能是一个减排的过程”。
在抖音和芒果TV联合发起的青年困惑深度探索节目《青年答案之书》里,嘉宾与青年一起寻找答案。这些答案不一定适用于所有人,“减排”不一定立竿见影,但你会知道,你不是一个人。
01恋爱脑真的不可以放过吗?
根据中国统计口和《中国人口和就业统计年鉴2023》的统计,截止2022年,中国的单身人口已经超过了2.4亿,到2024年底,这个数字很可能会变成3亿。另一个调查则显示,90后平均恋爱经历不足2次,95后平均空窗期超过2年。
年轻人相爱似乎变得越来越难。
“你们有没有觉得,现在的年轻人比以前的人更怕谈恋爱的麻烦?”
在节目《青年答案之书》中,伊能静是“答卷人”,她的这份洞察也印证了“情感大师”的身份。
脱口秀演员庞博是“青年同问团”的成员之一,站在年轻人的一侧,他觉得“现在信息很发达,那种探索的乐趣反而就下降了一些”。
在发达的情感信息网络中,几乎每一种恋爱形态都被分门别类,年轻人习惯了将自己归类,这其中最让人避之不及的标签是“恋爱脑”。
“恋爱脑真的不可以放过吗?”
伊能静接到了年轻人隔空抛来的问题。问题背后映射着年轻人不入爱河原因来自于“风险厌恶”,但伊能静却说,她在40多岁时还是“恋爱脑”。
在伊能静人生的前40多年,为了爱,她痴过,认过,错过。就像她的书《生死遗言》书评下,有人说,“伊是为爱而生的人。”
伊能静20岁时,中国香港的初恋男友打电话给她,说我很想你。两天以后,她丢下《悲情城市》的女主角位置,飞去了香港。“爱比什么都大,《悲情城市》怎么能跟我的爱比。”
当时的她身上有一种执着于爱的生命力。
20多年后,时过境迁,她说:“此时此刻如果要让我现在又回到当时的年纪,我一定珍惜我所拥有的一切,不要恋爱,国外公司要签我的时候一定签,《悲情城市》一定拍,我甚至想往奥斯卡去拼哈哈哈,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往前冲。”
“我觉得人生没有比爱更重要的事情,但人生还是自己的事情。”
“恋爱脑”来过又退场,在她的人生里,爱情不是唯一选项,反而可以更好地处理一段亲密关系。
这是伊能静作为过来人的经验,但并不意味着年轻人就要照搬,爱情的本质,就是一场冒险,她仍然建议年轻人,要在20岁时去探索爱的可能性,在30岁时学着止损,在40岁时重塑,在50岁时收获自由。
在伊能静重塑人生的40岁,秦昊是重要的一笔,两个中年人的爱情,不可避免的带着前史,呼应着节目中伊能静回答的另一个问题:恋爱中如何巧妙避开前任话题危险区?
伊能静认为,两个人在一起,不一定要去回避前任话题,因为那毕竟是你的来时路,你们聊的不是前任,而是在前一段感情里的成长。
在这一代年轻人的讨论中,“亲密关系”常常与“原生家庭”关联出现——“原生家庭会决定我的亲密关系模式吗?”
在这个问题上,伊能静是一个从困惑中走出来的人,更知道怎么去拉其他人一把。
“大家都知道我的家庭情况。”在伊能静小时候,母亲不幸的婚姻,带给她颠沛的童年,爱与物质同时缺位。一个人的原生家庭里缺乏爱,或是生活里潜藏着自卑感,就会想要通过爱情的美好来获得另外一种生存,这也是伊能静“恋爱脑”的出处。
“有的人会把所有事情都让原生家庭背锅,花很大力气去谴责、去哭诉、去抱怨原生家庭,但我的个性不是,我是弄明白了以后就退出来了。”伊能静对待原生家庭的姿态是抽离的,从旁观者的角度厘清和处理“生长痛”,得以跳出原生家庭的轮回。
“你是要一辈子恨这个家庭,还是要从这个家庭里学会怎样成为你自己?”
作为母亲,伊能静也是儿女原生家庭的创造者。她有的时候会非常感谢上天给了自己这样的原生家庭。“如果大家会觉得今天我是个还不错的妈妈,那是因为我的原生家庭教会了我怎么去当母亲。”
短短2期节目里,伊能静的言语密度极大,能量充沛,观点到处飞。原生家庭没能框柱她,她对“恋爱脑”没有避之不及,她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一个答案,在年轻的岁月里,可以不必太过审慎,在情感的温水中稍稍伸出触角,就会获得许多自由。
02如何成为焦虑管理大师?
“总是爱为没有发生的事情焦虑怎么办?”
“我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,但总是被同事阴阳‘太卷了’,我该不该降低自己的标准?”
“我有很严重的精致羞耻症,想打扮精致,但又被人看到很不自在,我该怎么办?”
“沉甸甸的问题。”提问之前,“青年同问团”的成员齐思钧不禁感叹。问题里的字眼光是看着,都会让人心中一沉。
无论是“内卷”还是“精致羞耻症”都是当下社交网络流行的各式标签,海量的标签中,这一代年轻人慌张地对照自身,最常遇到却最容易忽视的情绪问题是:我是这样的吗?为什么别人不这样?是不是我的问题?
在《青年答案之书》的节目里,“答卷”的也是一个年轻人,32岁的王菊。
在2018年夏天闯入公众视野的王菊,因为身材、外貌并不在传统审美的序列,引发过一些争议,后来也获得了一些理解和接纳,是真正实现了“逆风翻盘”的少数人。
自那以后,王菊成为力量与野心的代名词,然而在这个与主流审美抗衡的古铜色身影背后,“反焦虑大师”王菊在节目中展现出焦虑的一面。
她有身材焦虑,她厌恶暴食后的自己;她有生育焦虑,身体的时钟在她脑海里一刻不停旋转;她有渴望被看见的焦虑,参演《繁花》前她面试了7次……讲出这些焦虑时,她是坦然的,“真正想要管理这些情绪是要允许这些情绪的存在,要学会与这些情绪共处”。
她选择正视自己的负面情绪,不装模作样地做一个厉害的大人,而是用“没关系”“无所谓”“不至于”去和消极的自己相处,“不能让这些情绪来掌控你”。
热烈的情绪是对生活的反应,年轻人有情绪才是正常的。同为年轻人,“青年同问团”和王菊的一问一答,更像是一种互相验证。
唐九洲说:“有的时候不用怕别人会不会喜欢自己,钝感一点,钝感万岁。”庞博分享在创作中焦虑是有用的、齐思钧在情绪训练中找回理智……借着“青年之问”,他们谈论着自己的情绪,那才是他们真正的自己。
03如何面对人生的不确定性?
“感觉30岁已经有老人味儿了,现在想要换赛道转行,这成本怎么算呢?”
“重新开始是否意味着抛弃过去?”
“有没有一种职业可以干到老?”
年轻往往意味着正在初次经历巨大的生活改变,站在选择的分岔口犹豫不决,害怕做出错误的选择。面对一个冗杂的世界,这一代年轻人时时刻刻都在进行选择与排序,时常被“做错选择就会失去人生”的念头恐吓,不确定的未来像一块巨石压在年轻人的心头。
然而“答卷人”刘璇说:“不确定就是人生最美妙的意义。”
跳下平衡木后的23年,是刘璇的第二人生。21岁之前她是体操运动员,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国旗升到最高处。体操运动员的黄金时期转瞬即逝,当她跳下狭窄的平衡木,她形容自己“像个婴儿”。
退役后她做过很多尝试,到北大读书、成为演员、歌手、裁判、主播、老板……在竞技体育的世界里,场上决定成败的也许只有一瞬间,但是人生是更悠长的过程,有很多次再上场的机会。
当那些无措的问题摆在刘璇面前,她说:“每个人的成长,节奏是不一样的,所以对我们来说,我们一直在做的是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刘璇不是天生就可以在节目上侃侃而谈的,人生的平衡木需要一次又一次上场,“你走过的每一步,在你将来的人生里面都是有垫脚石的”。或许,去尝试,去犯错,不那么正确、顺滑,才是年轻。
04青年答案之书已经开启
6期节目在15天内播出,“问题之书”变为“答案之书”,引发许多回响和共情。
年轻网友对节目的评价丰富而平静,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课题,但节目展示了一些可参考的人生样本。
无论是提问的齐思钧、庞博、唐九洲,还是回答的伊能静、王菊、刘璇,他们都是鲜活的个体,他们从自己出发,在大问题里讲述具体的答案,为过载的年轻世代减排,消弭一些喧嚣,提供一点信心。
在节目的最后,齐思钧说:“这些建议最好的实践方式,是年轻人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中去体验,去感悟。”
年轻人的困境不会随着节目的播出而消失,那些切肤可感的疑惑,需要以真实的生命体验去与自己对话。《青年答案之书》已经开启,带着新的方法论,耐下心来和人生磨一磨,时间总会给人峰回路转的机会。
或许就在不远处的某一天,我们不用再寻求他人的认同,不必怀疑自己的情绪,不必确认姿态是美还是丑,不会在意脚下是旷野还是轨道,穿透左右为难的臆想,第二天永远有烈日为我们照耀。
(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:“最人物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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